“先不说了,晚些我请哥几个喝酒。”老宋头忽然想起什么,拍了拍自己内衬的口袋,“差点误了大事!这儿还有几封给卢长史的紧要书信!”
老宋头连忙止住话头,催促着儿子和侄子重新套好牛车。
“快去快去!卢长史的事可耽搁不得!”郡国兵们连声应和。提起这位卢长史,他们脸上无不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敬重和爱戴。
听郡守提起过,这位卢长史的乃是当朝太傅的长子,也就是全天下最大的官儿的长子,就连天子也时常送来书信和礼物关照他,竟然来了他们辽东这苦寒边陲当个小官历练。
没人会认为卢阜是来镀金的,谁会来这鸟不拉屎,随时还会面对鲜卑、扶余、高句丽袭扰的鬼地方镀金?
且不论卢阜本人的能力以及如何安民治民,光凭他的身份,每年从州治蓟县以及冀州送来的物资,就比往年足足多出一倍有余,甚至还有被俘的鲜卑人被送来挖渠修路。
无论这位每日勤政爱民的卢长史是不是在做样子,但大家伙的日子确实是比往年好多了,如何能不让人感激呢?
郡守府内,卢阜裹着一件厚实的狐裘,正就着火盆取暖,手中握着邮卒刚送来的几封文书和私人信件。
但他并未先拆阅天子、父亲卢植以及幽州刺史曹操的信件,而是仔细翻阅着各县呈报上来的公文。
今日的公务还有许多,郡守刘胤在寒冬时节病倒,按律,由他接替刘胤的本职工作,因此这两个月的郡务都是由他这个长史代为处理的。
譬如方才由邮卒送来的文书奏报,是辽东郡的某几个距离远的县送来的冻馁而死的百姓数据,合计下来全郡今年上报的冻死者总计不过二百人,饿死的更只有百余人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