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他对大军的主帅之位竟提不起分毫兴趣!
刘焉甚至怀疑,天子执意御驾亲征,亦是属意卢植在他离京期间总揽朝政,好让这“百官之首”的名号彻底落到实处。
刘焉的目光再次投向御案后的年轻天子,此刻的刘辩正手执朱笔,在一份奏章上勾勒着什么,神情专注,似乎全然信任这位帝师的部署。
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几分难以言说的哀怨与困惑。
他实在想不明白,皇权与相权,自古以来便是此消彼长。
但为何一位高度集权的强权天子,竟能容忍甚至纵容一位“相”扩展其权?
难道就因为卢植曾是太子少傅,是帝王师?
且不说卢植究竟教过天子多少,两汉至今近四百载,死在天子手里的傅难道还少吗?
孝景皇帝与晁错,孝武皇帝与窦婴……其余曾为太子傅或为天子讲学经筵,却最终被屠戮贬谪之人,又岂在少数?
刘焉满心懊悔与不甘,指尖在袖中微微攥紧发白,却又无可奈何。
太傅本就是百官之首,眼下情形,除了捏着鼻子认下,还能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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