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看法是,教材有问题,也应该先找刘阁老,督政院找上礼部未免有点欺软怕硬,把礼部当软柿子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下面不敢针对公主,但左侍郎算什么,钱象坤话音刚落,就有人开口,声音坚定自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教材发布难道不是礼部的事,钱侍郎此说恕下官难以认同,此事礼部若是推脱,恐有失晨之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开口的是南礼部祀祭清吏司郎中薛国观,他是此次京察大计的幸运儿,当然背后也少不了黄阁老的炭敬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国观非常敏锐的感觉到了,督政院这是要酝酿大风暴,他本人对是非对错其实毫不在意,可是风暴一旦开始,总有些大人物要落马,这是天启朝的经验,薛国观当然乐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是一个小小郎中,风暴落不到他头上,祀祭司和教材基本没有关系,他当然可以为御史们摇旗呐喊。

        讥鸡同音,薛国观自以为幽默,但谐音梗很不讨巧,钱象坤脸色一下就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礼部郎中不只薛国观一人,仪制司郎中方孔炤就很反感薛国观,更何况他和天子近臣阮大铖交好,更是东林后辈对刘一燝颇为崇拜,这次督政院搞事也不是东林党人发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薛郎中即知失晨之鸡,却不知督政院是失蛋之鸡。衍圣公之事,朝野关注,他们不处理反而来找礼部麻烦,这分明就是转移视线。大宗伯大可不必理会,召集部议,多此一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孔贞运脸色同样难看,他有乐安大长公主的后手,其实根本不惧督政院诸王,召集部议,更多目的是要确立他在南礼部的话语权和主导地位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现在适得其反,南礼部下面的人个个都有来头,没有一个人拿他这个尚书当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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