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慈炅握着马士英的奏章,有点晕。

        要不要开放房地产业,朱慈炅有点拿不定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东西的好处是肉眼可见的,大明的流民问题不说全部解决,至少解决一大半,而且对皇店许多初生行业的拉动简直不可估量,还能将大明富商地里的银子挖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问题是,大明还没有建立这方面的有效监管体系,这东西一出问题都不是小问题。他们肯定是要贷款的,大明中产阶级的数量绝对支撑不起房地产的无序扩张,银行必然会被拉崩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民工问题,搞不好就是暴动,逼死几个士绅朱慈炅不可惜,可是一旦烂尾政府要接盘的,大明的礼教传统可不允许政府耍无赖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就是朱慈炅许诺了皇勋资本的利益,这还没赚钱呢,就直接给他们搞个竞争对手,公侯们绝对要跳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此事缓两天,朕再考虑考虑。集生去内阁时顺便看看两位阁老有没有空,如果朕请他们来钓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子壮躬身告退,朱慈炅却已经没有了垂钓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五千年历史在中国形成的政治思想,本质上便是一个治字,开拓创新的激进派往往是不受欢迎的。朱慈炅未继位前便是激进派,可如今他也开始向保守派靠拢了,开始追求稳中求进。

        激进政策带来的附加效应越来越大,看似不动如山的朱慈炅内心多多少少都有些慌张,大明这艘破船开始向着未知的方向启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皇家资本皇勋资本和皇民政策将天下最强大的力量与自己绑定,皇位稳了,但反噬无处不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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