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些许小事,他都能压制,他在平辽的权威已经建立,没人敢乱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范景文其实忧心的是遥远的未来,平辽体制绝对是因人成事,中枢哪个尚书要是突然嘎了,调你范景文回去,你敢不回去?

        平辽战区才刚刚建立,他啥事都还没做,北京已经传出风声,大司徒郭允厚和大司寇苏茂相都要不行了,他范景文就是热门候选。

        范景文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人都懵了,他丁忧前只是太常少卿,是皇帝超拔,先侍郎后尚书,标准幸臣。

        短短大半年,他竟然可以真正执掌一部,凭什么,还不是给有心人腾位置。大明表面的党争停息了,但下面|的水更深了,照这情形,他在平辽肯定坚持不了两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当初在懋勤殿和朱慈炅预估的是要十年平辽,虽然实际形势有所好转,比预估的好多了,但两年真的很难成事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真正坐到了这个位置,范景文才有些理解袁崇焕,他现在的条件比袁崇焕强太多了,依然有无穷困扰。或许真像小皇帝在长城上散步时说的那样,是体制问题,换任何人都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困扰也只是困扰,范景文虽然不知道小皇帝为什么说他不一样,但他知道朝中没有人可以越过小皇帝调动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朱慈炅年幼,远离之后,信任难免会随时间流逝而消散,更何况朱慈炅从来就是个多疑的性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范景文随时上报平辽大小事,哪怕与皇帝亲信大将朱可贞交流也要求钦差在场,朱可贞一样远离了皇帝,一样要受到怀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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