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人生最大的享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来呢?你和她在一起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死了,那一年工厂罢工,财团派了保安队来镇压我们,她死在了流弹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没有说过话,她到死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工头似乎很久没有与人讲过过去的故事了,他站起身,拍拍裤子上的灰,然后从腰间抽出来一把小矿镐递给何奥,正是他挂在房间里的那把,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我死了,你愿意做矿工互助会的下一任头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是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奥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是一样的人,”老工头看着何奥有些稚嫩的脸颊,“我有一种预感,你会比我做的更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奥仍旧没有伸手去接那个小矿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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