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范统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,一脸生无可恋地走了进来,一屁股坐在朱棣对面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为国事发愁,一个为钱财神伤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同样闷闷不乐的男人,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坐着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同病相怜的凄凉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,还是朱棣先开了口,他将白天的对话,原原本本地跟范统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范统听完,那张胖脸上,居然露出了一丝与他形象不符的淡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爷,您说,咱们那交易所,一个月能赚多少?”范统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万三千两。”朱棣下意识地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您说,胡惟庸那个位置,一个月能捞多少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棣瞬间沉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爷,”范统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您父皇,他要把所有不听话的,不好用的,碍事的,全都砍掉。然后,把这天下,干干净净地,交到太子爷手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现在,不是那把用来砍人的刀。您是盾,是镇守国门的盾。您只要把盾当好,比什么都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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