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昀野。”
他声音低了些,话却更重。
“人贵自知,更贵自控。”
“摆正你的位置,别把自己最后那点体面,也作没了。”
“还有,好好休息。”
“下次开车记得看路,不是每次都有运气。”
病房门咔哒一声轻合。
晏昀野僵硬地躺在病床上,盯着天花板上惨白的吸顶灯,眼球干涩发胀。
若从未清醒,便可一直浑噩。
偏偏让他窥见天光,知晓一切皆为虚妄。
这清醒,比糊涂更残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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