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汁!快泼金汁!”城垛后,这片防区的军将叫喊。

        助战的民夫们慌忙搬过陶罐,揭开木塞,滚烫的金汁“哗啦”泼下,顺着云梯流淌,冒着刺鼻的白烟。梁虎生侧身闪过,下方的两名魏兵没反应过来,惨叫跌落,皮肉烧焦的恶臭混着雪味弥漫开来。梁虎生扯下腰间麻布,裹住手掌,任凭金汁溅在手背上,仍咬牙攀附。

        躲过金汁、避开滚石、拍杆,待爬到城头下方,梁虎生左手死死抓着梯杆,右手抽出腰边短斧,猛地向上一劈,“咔嚓”声响,一名守卒刺来的长矛被劈断,斧刃顺势撩过这守卒肩头,鲜血喷溅垛口。他趁机翻身跃上城垛,摘下口中横刀,刀、斧左右翻飞,又砍倒两名守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儿郎们,杀上来!”他嘶吼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拦住他!别让他站稳!”这片防区的军将李挺矛,刺向梁虎生的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长矛与短斧相撞,这将长矛被斫断。梁虎生却纹丝不动,反手一刀劈向他的腰侧,逼得他连连后退,靴底在血滑的城砖上踉跄了两步。边上其它的守卒连忙扑上,长矛、横刀齐出,矛尖刺向梁虎生的小腹,刀刃劈向他的手腕,才将他逼在城垛边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激战中,一名守卒绕到梁虎生侧旁,长矛从他肋部的甲片隙中刺出,带出一股鲜血。梁虎生吃痛,站立不稳,又因他已被逼在垛口近前,挡住了后边魏兵上来,无奈之下,他只好横刀挥舞,荡开守卒的矛、刀,下还到了云梯上。他们这一队的兵士见登城无望,赶紧轮次下梯。

        等梁虎生最后从梯上来,却是重整队形,负责这架云梯攻势的此团魏兵接着攀梯进攻!

        这般攻防,从清晨持续到中午。

        风雪越下越急,攻势未有片刻停歇。城脚下的尸体堆叠起来,有的被冻成了冰坨,有的还在微微抽搐。罗士信部连换了三个攻城梯队,守军也换了两拨。鲜血与泥、雪混杂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攻了半日,不见成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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