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被从云梯上逼退,但未受伤的兵士,转到队伍末尾,喘息着准备再次攀登。
王憨子数着前面的人,盼着慢点轮到自己,可队伍移动得并不慢,不一会儿,就到了他和张武这一火。“跟着俺,别抬头看,往上爬就是。”张武交代着他。火长催进的命令响起,当头的本火兵士攀上了云梯。余下兵士随之而上。轮到了张武,王憨子紧随其后!
恐惧攫住了王憨子的心,他不敢往上看,也不敢往下看,只盯着张武脏污的靴底,紧攥着梯阶,向上攀附。
城头的箭如飞蝗,或从身侧两边而过,或击中上列兵士举着的盾牌。
突然,一阵惊呼,上方一个同袍被横扫的拍杆打中,惨叫着跌落下去。金汁、滚油也往下泼倒。张武反应很快,猛地侧身紧贴梯子,同时提醒王憨子,喊着叫他也紧贴梯子。滚烫、恶臭的金汁擦着他们的后背溅落,灼热感透过衣甲传来,所幸未被直接泼中!
但攻势已无法继续,底下传来撤下的命令,他们和剩下的兵士,被迫退下云梯。
下了梯后,两人惊魂未定,跟着火长,从站在队列边上,挥着令旗的本团校尉身边跑过,重新回到队伍后方待命。本火的战士,只这一次攀爬,就伤亡了两三人。张武喘着粗气,检查了下王憨子后背,只是甲胄上沾了些污渍,略松了口气,说道:“没事!入他娘的,够险!”王憨子脸色煞白,说不出话,只是点头。
就在这时,两名传令兵顶着盾牌飞奔而至,到团校尉面前,大声传达指令。
周遭杀声震天,鼓号齐鸣,王憨子听不到传达的是什么,只见团校尉听令后,将指挥之任暂交给副将,便转身向护城河外的中军主阵方向跑去。
“这是要选死士了。”张武低声说道,“将军召见校尉,十有八九是要各团挑些精锐,拼死登城。”王憨子往旁边看,果然,其他云梯边的团校尉也相继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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