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君德瞥了黑社眼,愤愤不平,却不再多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帐中皆精明之辈,岂能听不出他弦外之音?黑社勃然大怒,一掌拍在案上:“贤兄之意,难道是孟总管早已探知,却因担心影响攻太康城,是以故意瞒着我等?”怒道,“若真如此,孟让也太视我等如草芥!我等率部曲在此抛头颅洒热血,他却连高曦奔袭谯县都不与说!”

        房献伯与孟让关系尚可,忙打圆场,说道:“黑公息怒,孟总管当不至如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至此也罢,不至此也罢!”黑社打断他,按住案几起身,焦躁踱步,说道,“兄等皆知,俺是谯郡人,家业根基尽在谯郡。俺的部曲,也多谯郡人。於今谯县被高曦所陷,何止俺,便俺的部曲,又如何还能安心在此欧战?俺决意去寻孟总管,请他允俺回师谯郡,兄等何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帐内再次陷入沉默,诸将面面相觑,无人立刻应答。

        黑社目光扫过众人,停在房献伯身上,说道:“房兄,你不闻他几人说,高曦将入汝阴?不,高曦攻下谯县,是两天前的事,而下说不定他的兵马已入汝阴!房兄,你与俺同,俱是率主力在外,你的汝阴,只怕也顶不住高曦。怎么,难不成你就肯坐视汝阴也被高曦所得?”

        房献伯脸色变幻不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汝阴虽非他故乡,却是他现下的根基所在,利益攸关。

        谯县一失,高曦若是领兵南下,且受到威胁的不仅是汝阴郡,汝阴西边,既与淮阳接壤,也与汝南接壤。淮阳在北,汝南在南。一旦汝阴再出事,接下来战火必就会蔓延至汝南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君德、杨仲达都是汝南人,地盘都在汝南,部曲也和黑社类似,多是汝南本地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房献伯犹犹豫豫,未答黑社之语,他两人已是坐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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