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使在军校引导下快步下城。
城内亦戒备森严。
街巷要冲之处,皆设立了简易望楼,上有士卒眺望警戒。巡城的兵士踏着积雪,穿梭街上。除了更夫的梆子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刁斗声,整座城市异常安静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弥漫着一种引而不发的紧张气氛。
郡府之外,更是岗哨林立,火把通明,防卫极为严密。
信使经重重查验,方被引入府中。
陈敬儿与杨善会还未休息。两人皆衣甲未解,眼中布满血丝,精神却都振奋,正对着城防图,低声商议防务。听闻大王信使至,两人停下话语,出堂迎接。
事关军机,这道令旨,却不必信使宣读。
陈敬儿接过令旨,与杨善会一同阅看。烛光下,两人的脸色随着而渐渐舒缓。令旨不仅传达了李善道的勉励与坚守之令,且将外围的整体战略部署、援军动向,如刘兰成部将屯外黄、考城,乃至对敌之策,如散播谣言,尽数告知,使他两人得以洞悉全局,心中更有底气。
“敢请足下,回复大王。”陈敬儿对信使沉声说道,“雍丘在,臣在。城若破,臣等唯死而已!”声音不大,斩钉截铁,在这寒冷的冬夜里,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信使应诺,旋即被引去休息,他将在明晚出城,将雍丘的决心带回白马。
夜更深了,漫扬的雪下,雍丘城头的守卒警备不懈,巡逻队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回荡。城外魏军的营火与城内的灯火隔着护城河相望,一场关乎全局的守城战,即将迎来关键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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