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靖朗声说道:“大王,方下优势越来越已在我军,因臣愚以为,此际,正宜稳扎稳打,更不必急於求成。否则,稍有失利,反予李密喘息之机。臣以为,当下宜当还是按照大王既定的方略,继续调动、消耗李密兵力,待其疲敝露出破绽,再以雷霆之势一举克胜!”
侯友怀问道:“适仆建言,增兵二高,先将裴仁基、孟让彻底歼灭,公又说不可。若不先歼裴、孟,又不攻管城,敢问公,怎么再继续调动、消耗李密兵力?改攻雍丘之王伯当部么?”
李靖走到沙盘前,指向河阳,说道:“改攻王伯当部,如前所议,亦不可取。大王,臣愚见,李密前偷渡奔袭河阳,却这河阳,可为李密的突破口,也可为我军的突破口。”
屈突通、薛世雄等相顾。
薛世雄说:“药师,你的意思是,我军可在河阳发起攻势?”
“大王,离间单雄信、李密之策,已经得行。料李密就算没有中计,单雄信亦必惶恐,无法自安;又李士才、常何新遭我歼灭。此正是我军趁机而机,击溃、或歼灭单雄信部之良机!单雄信部一被我军歼灭、击溃,我军兵锋,便可直逼洛口仓城!李密焉能不惊?到时,他要么被迫出管城,来求与我军决战;要么就只能退回洛口。若其出战,正合我意,必为我军所歼;若其撤退,我军则可一出河阳截击,一出白马追击,两下夹击,仍是必可将其一举歼灭!”
李靖侃侃而谈,神色间从容坚定,目光灼灼。
李善道等人,也都已到沙盘边上。
细细地察看了良久,李善道拊掌说道:“药师所议,正与我见相同!河阳确是棋眼!”
看了半天沙盘,才说和自己的意见一样,这分明是不真之言。但诸臣皆知,每逢李靖献上佳策,李善道一般都会说“与吾意相同”。屈突通、薛世雄等皆心照不宣,故自不会点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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