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君廓话锋一转,眼中精光爆射,说道:“这般,最易下手的,便是虎牢关了!”
此语一出,满帐皆惊。
高开道忍不住失声说道:“虎牢?王将军,若只对比守卒兵力,虎牢的魏军守卒的确最少,只三两千数。可一则虎牢险隘,二则要取虎牢,须先过洛口仓城,若一击不能克之,房彦藻闻报,必然驰兵来救。至其时也,前乃坚关,后是敌援,进退皆难,恐怕弄不好,就是全军覆没。却怎能说虎牢比偃师、兴洛仓城好取?俺以为,虎牢比偃师、兴洛仓城其实更险!”
王君廓呵呵笑道:“高将军,你说的固是常理,可常理之外,正是战机所在。”
高开道问道:“将军此话何意”
王君廓竖起两根手指,环顾帐中诸将,大剌剌地说道:“诸公,岂不知正因虎牢险要,房彦藻以为我必不敢轻取,故我军若择精锐,乘夜潜行,必能出其不意,至其关下!”
高开道说道:“可是王将军,就算我军精锐能够至其关下,此关雄险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岂是虚言?我军若不能速克之,房彦藻援兵进至,如何是好?”
却这偃师在洛水北岸,沿洛水向东北而行,约百余里,便是洛口仓城。洛水在此处,转而向北,汇入了黄河。而虎牢,即在洛水的东边,仓城的东北方向,距离仓城约三十里,夹在黄河南岸与嵩山余脉之间。也就是说,正如高开道所言,要取虎牢,必经洛口仓城侧畔而过。
并且因为仓城距离虎牢不远,亦正如高开道所忧,房彦藻一旦获悉,骑兵半日即可驰援赶到。
王君廓居然却提出,绕过仓城,去打虎牢。他的这个想法,当真是胆大包天,极富冒险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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