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埋伏!”
“卑鄙小人!”
黄君汉的其余扈从又惊又怒,纷纷掣出兵刃,惊叫怒骂着,一边警惕地盯着单雄信及其从骑,一边簇拥着黄君汉急速向本阵退去。
对面的魏夜叉、洪大师等单雄信的从骑,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,不知所措。
单雄信更是瞳孔骤然收缩,又惊又怒,黑龙驹惊跃长嘶,松开的寒骨白几乎脱手!
黄君汉已被张夜义等亲卫拼死护着退出一两箭之地。他於马上回望,望见单雄信回顾其阵,听见他惊怒交加的厉声喝骂:“何人!何人胆敢行此卑劣之事!”
黄君汉顿时心知,这几支冷箭,必非单雄信所指使。
极可能是其军中被李密安插的心腹,见两人阵前相谈甚久,恐有变故,故令人射之。
然而,无论是否出於单雄信本意,这冷箭既已射出,便如同泼出的水,再也无法收回,亦再无招降单雄信的余地。
黄君汉一边在负伤的张夜义等的护卫下驰还本阵,一边频频回望。他与单雄信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,也像是离昔日的瓦岗生涯越来越远。恍惚间,他忽然记起,往日瓦岗寨中时,每当酒宴酣畅之际,月明或雨雪之夜,单雄信常会乘着酒兴,挥舞寒骨白,为众人助兴,槊风呼啸,豪气干云。却似乎,自从翟让被杀之后,他就再也没见过单雄信舞槊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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