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虫鸣直接“决定”藤蔓往哪长,是风推着藤蔓动,而虫鸣是风的“脚印”。
他重新闭上眼,这次没急着找虫鸣,只用心听风的“步子”。
起初是混沌的,松风、虫鸣、藤叶摩擦的声儿搅在一块儿,像团找不着线头的乱麻。
他试着放空念头,让耳朵跟着风的起落走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忽然觉得那些声音有了形状。
不是具体的“嗡”或“滋滋”,而是一种流动的韵律,像水顺着河床走,自然而然。
风往哪个方向倾,那韵律就往哪个方向偏;藤蔓往哪里舒展,那韵律便在那里顿一下,留个轻响的印子。
就像风在说话,虫在传话,藤在听话。
他嘴角忽然漫开点笑意,不是刻意的,是心里那团乱麻忽然顺了的轻松。
“就是这三只,三只都是!”大郎睁开眼,语气笃定。
老翁闻言,眉头微挑,将茶碗往石桌上一放,“哦?这三只虫鸣各有不同,有的沉,有的尖,有的脆,你倒说说,凭什么断定都是它们?”
“小友,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蒙混过关,可不是百里长风的规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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