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远处瞧,这对表妯娌倒比族姐妹更显亲密。关系都是处出来的,她俩隔三差五就见面,既没什么利益争端,性子又合得来,自然越走越近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王玉耶那位族妹,名唤王光照,排行二十九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玉耶嫁入冯家时,她还只是个刚会说话、走路的小丫头,彼此实在没多少情谊。大族人家孩子多,亲姊妹之间尚且未必亲密,更何况是隔房的堂亲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光照及笄之年特意从并州赶来长安,家里打的什么主意,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玉耶如今已是嫁出去的女儿,娘家的事插不上嘴,唯有尽一尽王氏女的本分,带着王光照在长安各处露露脸。符合她身份、要求的宴会一时难寻,春风得意楼的文会基调轻松,正好可以散散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其他的,王玉耶没打算从王光照的婚事里捞什么好处,自然懒得做多余的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,她一旦过得不顺,就忍不住在心里骂当初撮合她婚事的媒人。出门掉坑里、走路被雷劈,那都是基操,哪还有心思掺和别人的姻缘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玉耶人情练达,这点“偏心”自然不会摆在明面上。转头拉住王光照的手,指着墙上的题诗道:“这些都是上半年长安才子才女们的手笔,有的确实出类拔萃,有的就纯粹是凑数了,你瞧瞧能有几首入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一转,“我曾听闻,前些日子长安才女在壁上题诗赞颂千金公主,是在哪一处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王宝琼的肚子已经大了,自然没法子亲自前来看热闹,仔细回忆一番,不太确定地说:“听盼儿说,好似在门对面的斜后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光照顺着她的话望去,轻轻抬手一指,“是在那里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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