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被她这模样勾起了好奇,推了推她的胳膊,“明月,你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祝明月收回目光,沉吟道:“我在看落款,看——她们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比起上回为千金公主题诗时,一水儿的别号,这次的落款明显不同了,多了许多像模像样的“人名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有一人带头写下名字,旁人学起来快得很,仿佛一道无形的闸门被打开,那些藏在别号后的名字,一个个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祝明月虽认不全这些人,分不清写的是本名还是自取的雅名,但瞧着就多了几分“人”的鲜活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再是躲藏在“居士”、“女史”面具后的模糊影子,也并非故作矜贵避讳的某某妻、某某女,而是她们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或是花草、或是美德、或是志向、或是信仰、或是祝福……一个个名字落在纸上,题于壁上,连同墨迹里的风骨,都透着独属于自己的光彩。

        祝明月转头对身后的姜永嘉吩咐道:“今日这些题诗,单独誊抄一册,好好收着。”待活字印刷术有成,将来要为她们开一本专属的诗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事不算难,姜永嘉却有个顾虑,“除了三楼文会的女客,大堂和二楼也有不少客人题了诗。”那些人里,可就未必是女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祝明月略一沉吟,“若能辨别身份就附在最后,其余的照常归入诗册便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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