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做祝明月、林婉婉她们,绝不会轻易给陌生孩子喂食。

        先不说孩子会不会食物过敏,万一家长找上门来追究食品安全责任,或是借此小题大做,那真是百口莫辩,实在负不起这个责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位客人显然没这些顾虑,只当是疼惜可爱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六筒的小嘴被枣泥糕堵得满满当当,只能含糊地“呜呜”两声,随即就被急匆匆赶过来的乳母一把抱进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乳母刚才瞧见徐六筒“一反常态”的矫健身手,平时连走路都慢吞吞,这会儿为了吃的,居然能悄没声儿地凑到桌前偷拿,脸上的表情简直像天塌了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贴身伺候徐六筒的人,她比谁都清楚,小郎君的嘴被管得多严。不光是油腻的、甜腻的全禁了,连多吃一点都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会才明白,把徐六筒放进遍地是吃食的春风得意楼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和把馋嘴的耗子放进满缸的米里,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    好歹是高门里出来的仆婢,乳母再急,也不会像市井泼妇那样冲上去质问“为何给我家小郎君喂食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年头,除了“拍花子”,没人会觉得给陌生小孩递块糕点是需要警惕的事,反而会被视作“慈爱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乳母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,脸上挤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,“叨扰郎君了!小儿不懂事,多有冒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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