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喜庆祥和的婚礼,就在这样表面和睦、暗潮涌动的氛围中,渐渐走向尾声。
日头西斜时,一些家离得远的宾客,在席间再三向主家道贺后,便起身告辞。
危家父子便是其中之一,两人在二门外汇合。
照理说,危弘博的官职不算高,想挤进国公府邸的婚宴本就不易,可谁也没料到,这场婚礼最后竟成了“南北大融合”的盛会。
长安的南方士族本就不多,危家在江南本土也算小有名气,靠着这层“同乡”关系,竟也得到了一张请柬。
父子俩先前并未在同一桌用饭,此刻刚碰面,危弘博的目光就先落在了儿子的嘴上,又扫了扫他的肚子,眼神里满是关切。
旁人赴宴在意的是国公府邸的煊赫排场、宾客的身份地位,他却只关心一件事,儿子吃饱了吗?
有教养的少年郎,哪怕遇上再喜欢的吃食,也会讲究礼仪,绝不会吃得油光满面、大腹便便。
何况危弘博更担心的是——儿子不吃。
好在危泰初站在那里,脚步稳健有力,脸上也带着几分红润,精神健旺得很,实在不像是饿过头的模样。
危弘博这才松了口气,走上前轻声问道:“今日席上,可有合你口味的吃食?”
危泰初微微点头,语气淡定地提及一道点心,“那道荷花酥倒是适口,外皮酥脆,内馅也不腻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