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就此中断学业,对得起杜若昭这些年起早贪黑背的医书,对得起她为了记药方、写作业暗地里流的那些眼泪吗?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不得不做的选择,却也是最让她心疼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法音深吸一口气,强行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,对着林婉婉深深欠了欠身,“多谢林娘子。若昭能跟着你,是她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婉婉连忙扶起她,轻叹一声,“伯母客气了。我和若昭师徒一场,这些都是我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法音又将目光转向祝明月,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卷叠得整齐的纸页,指尖微微发颤,“这是当初长林入股恒荣祥的契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将契约轻轻放在旁边的案几上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的通透,“这些年,你们看在朋友情分上提携长林,我家占了这么久的便宜,也该知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今长林留在太平县,这一成股,我想归还给祝娘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祝明月立刻伸手推拒,语气诚恳,“伯母,万万不可。这股份是长林当初真金白银投进来,应得的,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?你这样,反倒让我们难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法音轻轻一笑,带着几分无奈的清醒,“德不配位,必有灾殃。人不配财,必有所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份股份留在我们手里,反倒像是占了不该占的便宜。倒不如还给你们,心里踏实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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