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长安悍妇太过彪悍,动不动就提刀说理,难免羡慕江南女子的小意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若是让他们知道,想娶江南女子做娘子,自己得先在脸上涂粉画眉,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接受这份“雅致”,怕是一半人得打退堂鼓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“上妆”这件事,右武卫里是泾渭分明的两种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拨人是乐此不疲,乐在其中,另一拨人则是敬而远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右武卫的“上妆”,早没了最初“悦己悦人”的本意,大多是“搞怪”,后头跟着的是明晃晃的军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这群武将,向来务实得很,别说涂粉了,若是污泥能帮着攫取军功,怕是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埋进泥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靳华清作为国色天香的小队长,对此犀利点评,“那些不愿上妆的,都是嫉妒!他们自己画了妆更难看,才见不得别人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倒也不全是玩笑,右武卫的汉子们大多浓眉大眼、皮肤黝黑,洗干净了是条威武的汉子,硬往脸上涂粉画眉,反倒显得扭捏造作,像个疯子,确实没几人能驾驭得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薛留对江南风俗倒真生出些兴趣,一来是好奇,二来也是想引着孙安丰多说说话,帮他消解些婚前的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除了新郎上妆,江南风俗与长安还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?”

        孙安丰一说起这个,倒来了精神,条理清晰地答道:“就说迎亲,长安这边多是骑马迎亲,队伍浩浩荡荡走陆路。江南水路纵横,就用彩船迎亲,船身挂红绸、贴喜字,船头摆着铜镜、红枣、莲子,一路上吹笛箫唱渔歌,热闹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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