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师丙实在有些迟钝,全然没察觉异样。既没认出这是有毒的拘那夷,也不明白为何左家爷孙、王宝琼都像中了咒语一般,只肯停在几丈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旁人虽知晓危险,却也觉得“只要不靠近、不触碰”便无大碍,没必要特意跟画师解释这树的赫赫凶名,免得扰了他作画的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谁也没料到,这一疏忽竟影响了画师丙日后的创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他画仕女图时,若是遇到萧瑟季节,装饰用的花瓶里鲜花寡淡,便会添上几笔应季的夹竹桃花,只觉得这花颜色娇艳,能让画面更鲜活。

        久而久之,竟有人误会时下长安人不惧拘那夷毒性,常将其作为日常插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却不知这不过是画师为丰富画面添的闲笔,与现实毫无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杜若昭初入画门,几张桌案来回转,看着画师们笔下的线条渐渐勾勒出人物神韵,眼神里满是羡慕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停留在祝明月旁边,恰好瞥见画师甲绢纸上的画面,忍不住轻声问道:“脸画完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画师甲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祝明月趁机直起腰,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,缓缓说道:“既然脸画完了,那我们先歇会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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