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,他一直把这个人当成效仿对象,心想等他入仕后,也能像裴隽那样青云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现在,他被谢窈所害,受尽折辱,跌落云端,裴隽却仍旧高高在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裴隽居然来看望自己,这种施舍般的同情,让他心中越发嫉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裴侍郎说是我的同窗,为何我对你毫无印象?”陆慎言挤出僵硬笑意,疑惑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此前在谢家学塾读书,并不记得有裴隽。

        裴隽含糊其辞地说:“裴某曾在谢家学塾借读过一段时间,那时寂寂无名,陆兄不记得也正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慎言听到他提及“谢家学塾”,这才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扬起脖子,心里忽然升起几分希望:“不知裴兄前来所为何事?莫非,是陛下看我实在冤屈,想为我申冤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隽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慎言霎时间瞪大眼睛:“陛下也曾听说过我的文名吗,敢问陛下说了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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