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祝看到神箭如金虹飞天,终于垂下了头颅,跪倒在地上,双唇无声喃喃道:“教主!我尽力了!”
黄河大堤……
天穹如倒悬的铜壶,云层中闷雷滚动着上古共工撞断不周山时的余响。
出了太行,一望无际的平原上,大河滔滔。
古渡口孟津的老艄公蹲在龟裂的河神庙门槛上,旱烟锅子磕了又磕——香案上供奉的河神泥塑右眼突然渗出黑血。
古老的河神庙彩绘的雕梁画栋上,四海龙王吐出龙珠上,点点黑血渗出,顺着斑驳的彩漆滴在“风调雨顺“匾额上!
看到了这一切的老艄公,手中的烟锅滑落,张大的口中憋出一句颤抖的话。
“要变天哩……“
话音未落,孟津的千里河堤骤然传来骨节错位般的闷响。
正在麦田里捉蝗虫的稚童们突然尖叫——地平线尽头,浊黄的浪头竟比邙山还高,浪尖上浮沉着密密麻麻的棺材,裂开的河堤中一尊尊石人挣脱大地而出!
“跑啊!河神来收供品了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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