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四月,大雨水十馀日,河决东郡金堤。……河果决于馆陶及东郡金堤,泛滥兖、豫,入平原、千乘、济南,凡灌四郡三十二县,水居地十五万馀顷,深者三丈,坏败官亭、室庐且四万所。”
“河复决平原,流入济南、千乘,所坏败者半建始时。”
“勃海、清河、信都河水湓溢,灌县邑三十一,败官亭、民舍四万余所。”
“充为东京留守,金兵至,充惧,决黄河自泗入淮以阻金兵。河决,水大至,民庐舍漂没,死者无算。”
“……黄河溢,平地水二丈,决白茅堤、金堤,曹、濮、济、充等州皆受灾,水势北浸安山……”
“……漂没四十余郡,民相食,相卖为奴婢……”
“……洪流踵至,财物田庐悉付流水,百姓或葬身水底,或流离失所,或冻馁而亡……”
浩浩荡荡的浑浊洪水中,七分沙三分水的黄汤宛若流动的土地,无数尸骸从中浮出,密密麻麻,宛若鱼群,无边无际,犹如蝗虫。
那些干瘦的,那些浮肿的,那些四分五裂的,那些刀枪贯体的,那些骨瘦如柴却又大着肚子,无数尸骸从秘史之中浮出,伴随着大河两岸淹死的尸体,犹如地底黄泉的滥觞,流淌于平原大地上。
“昆仑镜!你主子西王母的天刑五器早已经过时了!”
黄河之中独眼石人仰起头,独目挑动秘史之中那无边无际,深重如苦海的灾难和尸骸,使得它们完全浮出黄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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