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棠,有些事情,不是你想象当中那么简单的。”陈衍决定好好跟高阳解释一下关于这方面的问题。
“你认为程伯伯是憨货,觉得他好不容易立下大功,结果手底下的人借着他的身份到处惹是生非,他自己还在朝廷胡搅蛮缠为手底下的人开脱,白白浪费了这份功劳。”
“但在我眼中,在你父皇眼中,程伯伯却很聪明。”
“朝堂从来都不是只有犯错与立功,其中的水太深,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谨小慎微,否则,你越是风光无限,就离悬崖边缘越近,一步踏错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。”
“包括你那权势滔天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兄长亦是如此。”
“可你不一样!”高阳再度反驳,“你的父辈功劳很大,且你深受我父皇和母后信任,连兕子他们都愿意交给你来照顾,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?”
“所以我才更不能去贪功啊。”陈衍语重心长道:“信任,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,你只看到了你父皇和母后信任我,却不知道,就是因为我自始至终只出主意,不贪功,不争,不抢,听从安排,故此我才深受信任。”
“一旦我疯狂地想立功,拼尽全力地往上爬,亦会随着我越爬越高从而失去这份珍贵的信任。”
“昭棠,有一句话我得告诉你,你父皇首先是一位帝王,其次才是一位长辈。”
“即使我这么说你可能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,但我依然要告诉你,从你嫁给我那天起,你在外和陛下,便是君臣,不再是父女。”
“所以,我需要保持这部分信任,然后慢慢去加深它,尝试将彼此更多利益绑定在一起,如此,我才能带着你,带着我们未出世的孩子,在这人命如草芥的时代里好好生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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