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凌云入门已有一月。白日里,他准时前往传功坪听讲,对《基础吐纳诀》的理解日渐加深,虽吸纳外界灵气的效率依旧低下,但夜晚借助青玉珏的乙木精气,他已能勉强维持缓慢而稳定的修炼,气感渐强,丹田中的那缕暖流也粗壮了些许。
大部分时间,他则耗在了灵植谷的那片灵稻田里。这活儿枯燥辛苦,需顶着日头弯腰除草,引渠灌溉,但他却干得一丝不苟。许是体内乙木精气之故,他对着这些灵稻,总有种莫名的亲近感,能隐约察觉到它们的“情绪”——何时渴水,何时需除虫,何时厌恶旁边滋生的杂草。
这日,他正凝神感应着一株长势稍弱的灵稻,下意识地运转起体内那微弱的法力,尝试着渡了一丝蕴含生机的乙木精气过去。那株原本有些蔫头耷脑的灵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轻轻摇曳起来,叶片舒展,泛起点点微不可查的灵光,显得精神了许多。
凌云心中一动,似乎把握到了什么。此后数日,他一边照料灵稻,一边尝试着将自身法力与乙木精气结合,小心翼翼地滋养着这些灵植。他发现自己对法力精细操控的能力,在这日复一日的重复劳作中,竟得到了不小的锻炼。虽然修为增长依旧缓慢,但对那缕微弱法力的掌控,却比同期许多弟子更为纯熟。
这微末的进步,旁人自是不知。在李昱等人眼中,凌云依旧是那个资质低下、只配在泥地里打滚的废物。偶尔在传功坪或路上遇见,李昱总免不了几句冷嘲热讽。
“哟,这不是凌云师弟么?怎的,今日又去给你的宝贝稻子喂饭了?修为不见长,这伺候庄稼的手艺怕是快赶上老农了!”李昱抱着胳膊,身边跟着几个同样出身不错的弟子,语带讥诮。
石磊看不过去,瓮声瓮气地顶了一句:“李师兄,凌云他…”
“我等修士,自当以修行为重,勇猛精进!岂能沉溺于杂役,本末倒置?”李昱不等石磊说完,便抬高声调,一副教训的口吻,“似你这般,何时才能筑基?怕不是要老死在这外门,与草木同朽!”
凌云拉住想要争辩的石磊,面色平静地看着李昱:“李师兄教训的是,修行自当勤勉。师弟资质鲁钝,唯有以勤补拙,不敢懈怠。”他语气不卑不亢,既未动怒,也未示弱。
李昱见他这般反应,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,顿觉无趣,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,留下一句:“朽木不可雕也!”
石磊气不过,嘟囔道:“这李昱,仗着资质好些,忒地瞧不起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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