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琰的后颈倏地窜起一股寒意。他确实有那样一枚玉佩,前日在府中与同僚闲谈时还露过面,可萧月馨怎会记得如此清楚?这位三王爷素来深居简出,今日宴席上也不过与他说了三句话,竟连玉佩上的刻字都留意了。
“王爷记错了,”萧琰的声音有些发紧,“那枚玉佩早已遗失,晚生寻的是枚新得的。”
“是吗?”萧月馨向前倾了倾身,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,萧琰甚至能看见她瞳孔里自己狼狈的影子,“那倒巧了,本王昨夜也在此处遗失了一样东西,是方砚台。”
袖中的砚台仿佛突然生出了重量,坠得萧琰的手臂微微发颤。她强撑着笑道:“原来如此,晚生并未见……”
“萧兄可知,”萧月馨突然打断他,声音压得极低,像毒蛇吐信,“那砚台里藏着什么?”
萧琰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。他猛地想起方才摸到砚台时,似乎感觉到砚池底部有块凸起,当时只当是寻常纹路,此刻想来却越发可疑。难道那砚台里藏着什么秘密?
“晚生不知。”他垂下眼睑,不敢再与萧月馨对视。
萧月馨盯着他看了半晌,忽然转身道:“罢了,既然萧兄没看见,那便是被旁人捡去了。”他的靴底再次碾过枯叶,发出细碎的声响,“只是那砚台乃是先皇所赐,对本王意义非凡,若萧兄日后见到,还望告知。”
“是,晚生记下了。”
萧月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萧琰却仍僵在原地,直到确认对方彻底离开,才踉跄着扶着海棠树蹲下。冷汗浸透了里衣,贴在身上冰凉刺骨。他缓缓从袖中取出那方砚台,借着月光仔细打量。
砚台通体乌黑,边缘雕刻着繁复的云纹,砚池底部果然有块不规则的凸起。萧琰用指尖轻轻敲击,竟发出中空的声响。他心中一动,试着用指甲抠那块凸起,没想到竟真的将其抠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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