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是证据。”萧琰低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证据?”老李冷笑,“如今它是催命符!萧月馨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,你手里握着他的把柄,这样无论出什么事,大家都会怀疑是你做的手脚!”

        萧琰的心猛地一缩。他从未想过这层——萧月馨故意让他留下砚台,故意让流言四起,就是要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,成则同享富贵,败则同担污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李看着他苍白的脸,忽然叹了口气:“明日早朝,你把砚台交上去,就说当年之事已了,不敢私藏信物。或许能避避风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琰攥紧了拳头,指节发白。交出砚台,就像交出了自己最后的武器,可不交出去,只会被萧月馨一步步拖入泥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暮色,突然想起海棠树下的那个夜晚,那时他以为握住的是正义,如今才明白,那不过是萧月馨递过来的绳索。

        次日早朝,萧琰捧着砚台跪在金銮殿上。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砚台上,乌色的石面反射出细碎的光,像撒了一把碎玻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此乃三王爷之物,当年因涉谋逆案而由臣保管,如今案已了结,臣不敢私藏,特来交还。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帝萧月瑶盯着砚台看了半晌,又看了看萧琰,忽然开口:“萧爱卿,你可知这砚台的来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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