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赢子夜抬步继续前行,步履平稳如常,却带起回音阵阵。
仿佛踏在每一道儒家规训之上。
途中,庭前古柏森然。
亭中石刻嵌有《大学》《中庸》字句。
颜路低声介绍诸位先贤讲学之所,张良亦旁引曲喻,试图以学脉与义理缓和氛围。
然赢子夜神色未改,似未入耳。
只偶尔伸手摩挲某一碑文,仿佛在丈量其经得起多少风雨侵蚀。
行至藏书楼前,晨光终于穿透云雾,从雕花窗棂洒入楼中,将成排书架的影子拉得极长,如同千年传承的压迫。
赢子夜步入楼内,随手抽出一卷新抄《诗经》。
眉头轻蹙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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