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安世走了,可还是忧心忡忡,陛下这些日子着实不对劲。他头一次摒除明哲保身的原则,去了前朝和丞相商量,魏相道:“思来想去,能影响陛下的只有立太子一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安世沉默了,紧接着不可思议,立太子,立太子有什么影响?

        陛下能选的不是只有皇长子一人吗?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震惊太过明显,魏相笑笑:“有些偏爱,恐怕不讲道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下,张安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他道:“皇次子天然不能承继大统,丞相身为百官之首,难不成任由陛下胡闹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尚书令以为我没劝?口舌都说干了,陛下依旧犟着,又有什么办法。我是陛下任命的丞相,而不是皇长子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安世无话可说,这时候,魏相悄悄道:“您是四朝老臣,更是对陛下有恩的故阳都侯、掖庭令张贺亲弟,当年陛下迁至掖庭,是您的兄长全心全意地保护他。可我听说,当年还有一位廷尉监,在陛下襁褓之时出钱出力,在狱中请了女囚当乳母,甚至在武帝听闻‘狱中有天子气’,从而想要处死所有囚犯的时候,挺身而出保住了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安世眼中精光一闪,魏相意味深长:“廷尉监的名姓一直无从得知,陛下这些年苦寻不得。陛下最是知恩图报,若尚书令请动另一位恩人出马,或许可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这些朝中重臣,哪个不是人精,张安世也不问对方是如何知晓的,思索片刻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真就知道那廷尉监是谁,正是当今三公之一——御史大夫丙吉!

        丙吉能力出色却十分低调,而这份低调不同于张安世的明哲保身,他是真的不慕名利,从前掏心掏肺,庇护了幼年的刘病已,而今兢兢业业,侍奉长大了的刘询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