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对皇帝而言,长子的掩饰着实不够看,他等着刘奭对自己开口,可憋了一天又一天,刘奭依旧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刘询拐着弯让皇后去劝也无济于事,面对母后,刘奭是这样回答的:“身为人子,怎能大肆评判父之过?”

        意思是他有错,只是作为儿子,不敢评价罢了!

        刘询气笑了,是他重用文法吏有错,还是制定审慎刑狱的律令有错?

        那颗儒家脑袋实在难以掰正,皇帝不再对太子抱有过高的期望,他告诉自己,两代帝王之间只需平稳的过渡,安排好辅政大臣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里头有多少遗憾,多少不甘愿,只有皇帝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儒皮法骨,儒皮法骨,奭儿怎么就不明白呢?

        幸而有平君在旁安慰他,还有珏儿,刘询是真的离不开他的次子。他觉得自己对刘珏仍不够好,珏儿过目不忘,那就安排同样过目不忘的张安世当老师,珏儿对朝政感兴趣,上朝旁听就是了,这么点小事,他难道会不满足吗?

        就像今日朝会,珏儿一开始装得安静,渐渐的,眼里的高兴和崇拜都要溢出来了,刘询心头酸涩,又如吃了蜜一样甜。

        眼下看着困顿的小孩,他小心地将人抱在怀里,放在寝殿的床榻上,琢磨着巫医不行,还有什么偏门的医者可以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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