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后,皇帝已经习惯性地把儿子抱到膝头,就算什么事不干,抱着刘珏发呆,他都觉得被霍光辖制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一到点,他抱着刘珏回椒房殿,一家四口温馨地用膳,刘病已随后给胖儿子擦了擦嘴,考校长子今天读了什么书,老师们教得如何?

        刘奭看了看父皇怀中的弟弟,又看了看父皇,他刚启蒙不久,老师都是刘病已挑的学问极深的朝臣,还有儒法两家的大才——刘病已痛定思痛,决心用皇太子的规格教导奭儿,叫长子不要过于天真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昨日,教授儒学的老师同书童感慨:“陛下亲自带孩子的行为是不对的,有违周礼之制,陛下身为天子,怎可仿照市井妇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懂老师的比喻,父皇怎么可能像市井妇人呢?

        刘奭藏在门后,再也听不下去了。他显出身形,生气地发问:“父皇明明对我也很好,是母后精力不足,父皇才不得已带着弟弟。若父皇抱着我去宣室殿,老师还会这样指责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师先是大惊,而后苦笑地摇了摇头:“臣逾矩!若陛下抱着您,那便是重视嫡长,嫡长子就算得到再高的待遇,也是天经地义,可偏偏嫡次子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话,老师怎么都不肯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回过神,刘奭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决定不告诉父皇了。这都是他偷听来的,若老师因此遭受责难,实在是他的过错。

        刘病已不知这其中的种种,见刘奭背得流利,他很是欣慰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奭儿书读得厉害了,才能做一个明君,护佑弟弟的同时,将汉室江山千代万代地延续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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