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刘询发现次子对朝政感兴趣,皇帝更是一有空,便抱着小孩在膝头,寓教于乐般地讲述群臣的优缺点,天下各郡的情形,分析匈奴西域与大汉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加上刘珏坚持听政,从六岁到八岁,从来没有一次在朝会上缺席,等下了朝,宣室殿的奏疏他想翻就翻——故而连张安世都不知道,淮阳王的理政能力早就超越了他的兄长,甚至不弱于给太子讲解朝政的老师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下皇帝这么一说,刘珏秒懂,他揣着佩剑,目光崇拜地看着爹,连汉朝的宿敌都能怀柔过来,还有什么是他爹不会的?

        刘询勉强压住飞上天的嘴角,云淡风轻道:“不过尔尔罢了,比不上当年卫霍之功,也比不过张骞出使西域,苏武北海牧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刘珏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装过头就不好了,淮阳王撇撇嘴,自顾自地走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刘询咳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唉,珏儿什么都好,就是小脾气太过诚实,不过皇帝依旧喜滋滋的,敢对天子发脾气,不正说明了珏儿对他的亲近吗?

        等小孩的背影消失不见,刘询走到壁挂舆图前,望着西域的方向琢磨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嘴里轻声念叨:“神术,巫术萨满,火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心下暗骂西域诸国可恨,自他登基后,亲汉的西域国家陆陆续续派遣王子前来长安求学,可偏偏没有派来当地信仰的神异之人,害得珏儿哑疾依旧没有好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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