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有人不得不在似火骄阳下坚守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,实木墙上用三根破竹竿顶着一块满是补丁的三角形破帆布,孤零零的在阳光下被炙烤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小青年就斜靠在实木墙的内侧,躲在破帆布可怜的阴影里无精打采的注视着山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17、8岁,人称栓子,另一个稍小一些,大婶们都叫他蒜头。此刻蒜头正百无聊赖的拿手指头一个劲的抠鼻屎,抠出一块来在眼前欣赏一番,然后十分爽快的往实木墙上一抹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用仔细看都能发现,那半根实木上,已经到处沾满了苍蝇屎一样的黑点,估计全是蒜头的杰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日,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忽然,太阳的炙烤下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栓子警觉起来,看一眼那块轮班用的电子表,上面清晰地显示下午13点28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,就在南面地平线上,地面蒸腾起的热浪尽管让人的视线有些模糊,甚至有些扭曲,但零星冒出来的黑点却依旧隐隐约约可以看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看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双筒的军用望远镜不知何时被拆成了两个单筒,俩家伙一人手里捧着一个,眯着眼睛向着南方地平线观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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