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月高挂枝梢,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,吹得呼呼直叫。
宁凝揉了揉被砸的生疼的脑袋,晃晃悠悠地醒了过来。
低矮逼仄的土胚房,窗户上用来遮挡的老旧窗纸早已破损,北风透过空荡荡的窗棂呼呼地刮,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。
土胚房的房梁极矮,简陋的原木仿佛就在眼前,屋内昏暗,许是没有开灯,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个大体轮廓。
宁凝猛然坐起,手抚了抚盖在身上的棉被,又潮又硬,整个被子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味,身下则是一张简易的木床,上面垫的麦秸秆。
“这是哪里?”宁凝晃了晃昏沉的脑袋,眼前的环境极为陌生,她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吱呀~”老旧的木门被推开,一位骨瘦如柴的中年妇人伛偻着身子推门而入,看见宁凝已经起身,忙微微颤颤地将手中的油灯放在方桌山,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出些许高兴:“三娘,你终于醒了。”
声音倒是颇为绵软,语调稍微有些奇怪。
就着油灯的光线,宁凝瞪大眼睛打量四周,屋内陈设极为简单,一张四方桌,一个老旧的柜子,加上她身下的这张床,就是全部家当了。
老妇人见宁凝没有说话,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,忙凑近来摸了摸她的额头,见体温正常,这才松了口气,问道:“三娘,你这是怎么了?”
还没等宁凝回答,木门再次被推开,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钻了进来,对着她目露凶光:“娘,你怎么还管她的死活?”
男孩约莫五六岁的样子,瘦的皮包骨头,一颗大大的脑袋顶在肩膀上,像极了小萝卜头。身上的衣服浆洗的发白,打满补丁,袖口隐隐约约漏出些棉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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