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罢,实在是无处落脚了。且有自己看着,郁竺也算和自己有过命的交情了,想必不会告发孙二娘。武松努力说服了自己,便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郁竺将包袱里干硬的饼子拿出来,洒了些水,用树枝串着,在火上烤热了分给武松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前在去恩州的路上,两个公人对武松十分苛刻,一顿饭都不曾给,也就是昨天杀到鸳鸯楼,他才将那些残羹胡乱塞了几口填肚子,接着又是奔波一夜,此刻早已饥肠辘辘。

        武松也不嫌饼子噎人,水都没喝,就囫囵吞了下去。暂且充饥后,终是忍不住悲从中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自幼父母双亡,跟着哥哥艰苦度日,清河县的人都欺负他们。后来,靠自己的一双拳头,才没人敢来找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打死老虎后,做了都头,日子过得风生水起。于是他更相信拳头说话,毕竟,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拳一拳挣来的,不是吗?

        那段时间,他也想好好做事,努力往上爬,让哥哥能过上好日子。于是他从不学那些游手好闲的人,每日都去县里画卯,承应差事,大雪天也不偷懒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可惜,哥哥遭人害了,自己也不能顾惜一己之身,替哥哥报了仇,遭流放,为此,他不后悔。

        施恩待他好,如果是替施恩夺回快活林得罪了人,哪怕丢了性命,他也无二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