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伺候的小丫鬟忙出去叫人,鸳鸯起来胡乱穿了衣服,又用手巾包了头发,这才到了贾母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贾母急切地问道:“我忽然想起来,那忠勇伯家里的大管家,叫苗镇川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鸳鸯点了点头,贾母又道:“忠勇伯叫穆川,他管家叫苗镇川,他……怎么能起这么个名呢?这是对主家不利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种问题,鸳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她还在仔细回想那婆子是怎么回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贾母又道:“就像咱们家里的管家,赖大,隔壁东府的管家,赖二。咱们是真起不了别的名字吗?不过是要借着这名字,让他们时刻谨记身份,记得主子们的教诲,可忠勇伯家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贾母又顿住了,她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,哪儿有给下人起这种名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川、镇川,这也太不成体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鸳鸯想说,人家八成就叫这个名字,爹娘给取的,也有人不在乎这些的,况且就是大管家,也不一定是卖身为奴的。但是老太太明显有些魔怔了,她哪儿敢背着老太太的意思说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挥手叫了小丫鬟,低声吩咐去端安神汤,自己则是坐在贾母床边,轻轻给她拍着背,小声道:“忠勇伯家里是种地的,又才回来,这还不到半个月呢,许是没想到这些,他既然想跟咱们家里相交,下回他来,教他便是,他还得感谢咱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母被安慰到了,又喝了安神汤,拉着鸳鸯絮絮叨叨说了许久,这才又睡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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