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目前周边州府加起来自称已有百万人数,但这一年死里逃生的经历实在令人恐惧,故而这次大典只有主要官员参加,一眼看去,这些三三两两的紫袍官员甚至塞不满整个正厅。
又说起继位至今,官家日日开朝议,可会上只是日日吵架,什么事情的章法都没有议出来。
“之前匆匆改年号为建炎就罢了,怎么还让黄潜善为中书侍郎,汪伯彦为同知枢密院事,这几人一心南逃,今日更是力主和金人议和,这样的态度如何能主持营救二帝,收复中原的大计。”儿子宗颖站在他身侧,一出大门就口不择言。
宗泽警告都看了他一眼,随后抬眸扫了一眼陆陆续续出来的官员。
这些官员宗泽也就这一个月才认识,那些人瞧见他,也只是匆匆一打眼就脚步匆匆离开,并不停留寒暄。
毕竟他宗泽并非官宦世家出生,故而官途不顺,一直在各地做县令,直到政和五年才通过梁子美的推荐升任登州通判,但此时他已经五十六了。
宣和元年,年满六十的宗泽得南京应天府鸿庆宫的挂名差使,退居浙江东阳,开始自己的退休生活,谁知道当年三月就因为当年在登州改建“神霄宫”不得当,被办罪革职,送往镇江府编管,直到大赦才得恩自便,被差派监镇江酒税,叙宣教郎。
又到靖康元年,钦宗下诏,下令朝臣推荐干练官员。御史中丞陈过庭推荐宗泽出任台谏官,他才开始真正的在大宋的舞台上崭露头角。
那一年,他六十七了。
“这些人哪有一点抗金的骨气。”宗颖还是不忿,啐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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