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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我像被绑缚待宰的牲畜,被关进一间船舱,窗户很小,舱板底下淌着哗啦水流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里不点灯的时候,像一方墓穴。我不分白天黑夜地躺在地上,大睁着眼,听川流不息的水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几乎流干了双眼里的泪水,感觉身体里所有水液、血肉都一滴滴流出来,剩下层干透的朽皮,拘囚我在这里。眼前的碗里总有一碗水,我却一点也不想碰,盼着身体像蚕儿吐丝一样,裹上干硬的茧,僵了身体,再从茧里伸翅扎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蝶也好,蛾也好,想飞去哪里就去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生也好,死也好,再也没有人能囚禁我、伤害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不知过了多久,那扇门再次打开了,冥冥之中有指引,我撑起身来,看见白茫茫的光落成一束,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后,关切的眼神落在我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浓盛的眉毛攒在一起,眼角向下耷着,全失了鹰眼的锋利。

        叹气:“你不吃不喝,是要寻死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中了我的心事,但从那一刻起,我却改变了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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