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汝南是豫州治下的,屠城的若非北寇,那就一定是豫州刺史的兵马。
温狸被带到船上,船顺着汝水入淮水,显然不太可能是北寇。
而这几场屠城十分残忍,幸存者稀少,遇着几个人问,都记得进城的军队没有旗旄,箭矢上有标记的,也被人刻意剥去了,可见心虚,更加不可能是北寇。
“你看,这是皇帝玺,大事都是用它的。”鹤公子指着告示的抄本对她说:“天子有六玺,行玺、信玺在符节台,不长这样,这一个是天子本人自己佩的,如果这都信不得,天下再无可信的了。”
……
时至如今,温狸仍不明白,张赤斧犯下如此丧尽天良的滔天罪行,为何只是他众多罪状中最末尾、最轻的一条。
哪怕它再往前一点,言辞再重些,她也会像许许多多同乡人一样,认命了,谁叫乱世里人命如草芥呢?
可它不但列在最后,甚至祸主本人早已死在征战中,死时是为国捐躯,风光下葬!自始自终根本没有付出什么代价,榜文只是让他丧失“死后哀荣”!
如此轻描淡写……生者不可安宁,死者不能安息!
黄龙五年的春天,四月初八浴佛节,温狸用鬼傀儡的“蜘蛛丝”结成网缠住张赤斧的儿子,与他一起坠入了水中。
她最终还是投身河中,比初起死志那个清晨晚了整整七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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