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觑眯双精光四射的眼睛,猬皮似毛发又粗又硬,挽袖露出肌肉胀鼓胳膊,腰间粗布绕的古刀,江北尸山骸原里滚出来的一身狠劲,慑得人半步不敢前靠。

        强龙不压地头蛇,那锦衣人带着四五个仆从,却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镇住了他们,黄公长笑一声,气如山中虎啸,亮似山上洪钟,听者耳鸣眼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蹬一下腿,便窜跳起身,携着那蛇挪到台上,大叫:“奏乐,奏乐!”

        台栏上下,香音之神伎乐天已渺然无踪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是夜月明星稀,永宁航上灯火一直亮到半夜,歌尽宴罢,水上只余残灯几盏,就像天际寥落的星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黑獭边回头嘻嘻地笑,边爬上屋顶,看到温狸,眉飞色舞对她说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温娘,你没瞧见,那几个棒槌现在是什么样。我凫在水底下,跟他们的船一路到青溪,猛地一下子,给船底凿开了,那个草包不会水,正在青溪里下汤面呢!叫得猪嚎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狸也“噗呲”一声笑了:“你没被他们瞧见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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