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鸣一般谈论他的声音滔滔不绝,令裴琚有些烦躁。
他裹着锦被翻了个身,胸膛衣襟露了条缝隙出来,隐约可见他心口佩着的护心镜。
这块护心镜下,的确有块腕大的疤痕。
胸口与后背相称。
阴雨连绵的天气,这两个伤疤的贯通处,还会随着雨势而隐隐作痛。
裴琚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受的伤。
在经受这强烈的贯穿伤却又奇迹般活下来后。
裴琚忘记了很多东西。
他不记得他当初是如何受的伤,也不记得他当初是如何守的城,更不记得他是怎样从那样一个惨败的战场中活下来的。
母亲找到他的时候,他不在雍都战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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