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什么可是!”魏三老爷话音一转,“这一次的事情,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这次犯下的,并不是什么口角之争,也不是什么街坊巷尾里糊弄两句就能揭过的事情,他是科举作了弊,他是在丹州府的考场里面,亲自被提学官孙大人抓了,押在诏狱里面,折子上写了奏报呈到了陛下面前去的!陛下方发大诰,现在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科考场上这点事,他自己作死,撞到陛下的耳朵里,这件事谁能顺利把它揭过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徐老二的夫人能救你的侄儿子?做梦去吧!昨夜之前,徐老二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,那蠢妇凭什么能救你的儿子?是凭她那个破落的,已经与他们长房嫡脉出了三服的娘家吗?更何况这件事就算是徐老二去管,他也不能将你的侄儿子全须全尾地救出来,你还想让我救?还想让大哥救?大哥现在可是入阁的关键时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魏三老爷压低了声音,心头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大哥,去岁被万岁钦点进了文华殿,就任文华殿大学士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朝历代任文华殿大学士的,就没有简单的角色,不论从前远的南陵诗祖、太安伯爷,就说现在的首辅刘敬平,他入阁之前,就是在文华殿大学士这个位置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大哥是要入阁的人物啊!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关键时期,因为这样的烂泥,拦了大哥的青云之路呢?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事情的好坏我已经跟你说明白了,如果你非要为了你大哥的儿子,不要我们阖家的前程,不要你儿子的前程,那你就尽管去做,我不拦你,百年之后你的子孙恨你入骨,挫你的骨扬你的灰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,我也不管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升荣是我们陈家唯一的血脉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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