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明霁摇了摇头,解释道:“我是雇车来的,来时和车马行的人说好了酉时前回去,不好失信于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话一出,周从宜也不好强留他了,只能约定好了明日巳时在府衙门口见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八月九日巳时中,楚明霁在府衙门口和其余五人会和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进到府衙礼房,填写亲供,领取浮票后,已经接近午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各有安排,楚明霁和周从宜几人便在府衙门口分别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方才填写亲供时,府衙户房抱怨还有个别县的夏粮还没收上来,汪俊脱口而出的一句“地里扒食的农户不经圣人教化,要交粮税可不是要他们的命一般”,瞬间季则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揉揉脑门,心情算不上美好地往家里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真让你说中了,那汪俊真是个拎不清的,今日又说了不该说的话。此前还不知有多少次这样的情况,一次次下来,估计季则面上有多忍心中就有多恨。”楚明霁回到家,顾不上吃饭,先和明瑶华说起汪俊的为人行事,“科举之事,谁知道以后如何,万一季则运道比汪俊好,焉能不报今日之恨?且我听从宜说,季则是汪县丞出面推给陈廪生作保的,汪县丞的意思多半是让汪俊交好季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单论读书天分,季则是不差的,不然他一个农户子也不能得了县丞的青眼,和县丞之子一道互结考试。汪俊这样几次三番地言行不当,再大的恩情也要打折扣,何况汪县丞对季则的帮助只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明瑶华呵笑一声,她昨夜就说过汪俊会再和季则发生矛盾,果然应验了,“原来还有这一层,想来是汪俊本就自视甚高,看不上出身不如他的人,而季则偏偏被他父亲看中,他心生不满,故而时时针对季则。我猜,汪俊对姚俊成,也是有一丝轻视的,毕竟他的父亲是官,而姚俊成的伯父是商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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