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、怕什么,他就是当了官,也是我楚家、楚家的人。”楚雷生得了大笔的家业,当上了秀水村的小地主,田地都租出去给佃户种,闲暇就出去喝酒闲聊,喝得浑身酒气回来,一开口就将楚大嫂熏得扭开脸。
“他敢忘本,我就让村里的叔伯们告他不孝、不孝不悌,他的官别想好好的、好好的当下去。”
楚雷生酒气上头,说话都不利索,脸上的横肉也被酒意熏红了,脑子还打着好算盘。
他读过两年书,后来嫌读书累就不读了,但还记得教书的夫子说过,读书人是最重名声的,要孝顺父母,友悌兄弟,否则长辈一状告到衙门去,官途就毁了大半。
何况楚明霁还不是楚家的血脉,更要感恩楚家给了他一个容身之处。
至于家里的宅子田地,就算是楚母带来的嫁妆置办的又如何,既然到了楚家,那就是楚家的家产,他是楚家长子,合该拿大部分家产。
见男人说得底气十足,楚大嫂也放下心来,把这事抛到脑后,一心催着楚进好好读书,以后考秀才考举人,最好考个状元回来。
时间到了九月末,院试的日子越来越近,明瑶华突然生出几分紧张,每日都买了新鲜的菜肉,做四菜一汤,兢兢业业地照顾考生,就像她前世高考享受的待遇一样。
楚明霁还是一派云淡风轻、胸有成竹的模样,日日的学业都照着计划来,偶尔还有空闲指点明甫光的功课,日子平静而温馨。
而在金陵码头,随着船家解缆扬帆,一艘高大楼船缓缓离开渡口,沿着运河北上,目的地是遥远的京城。
被赐名香菱的薛家丫鬟趴在小小的窗户边上,眼里含着两泡泪水,眼眶发红,呆木木地看着越来越远的金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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