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这几年,姨姥姥的腿脚越发不灵便,膝盖时不时疼得受不住,也仍旧坚持不远万里从南省赶来,拖着踯躅的步伐,亲手给这些雕像们送上一束紫丁香。
听到侄女的问话,老人似叹似悲戚,微微颔首。
“这些人,我都认识。那个年代各种物资都缺,许多人都是饿着肚子搞科研,拿着铅笔头算数据。如果当初——”
“他的身体不是被日复一日的工作和饥饿搞垮了,那有个人也应该在这些雕塑之中。”
“谁?”
老人将紫丁香放在雕塑前,深深地用眼神摩画着这些熟识的面孔,没再开口。
她的思绪仿佛穿过岁月,恍若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扎着两个麻花辫,灿烂笑着站在华国科学院国营食堂门口的自己。
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俊男人,正抱着一摞图纸向着她走来……
“姨奶奶,雨下大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侄女扶着她向外走,一起走出校门,坐上车离开。
“哎,这是超市,我们要不要进去买点东西?”
“谁家的孩子,怎么扔在马路中间?姨奶奶,您怎么下车了,您要去救小孩?!快回来,车流危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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