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的人口,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。陶枝亡夫排行老二,前头有个哥哥,后面还有三个妹妹,因着女多男少,身为长子的陈锋尤具话语权,一家子,包括陈家二老都得听他的。而身为长嫂的吴氏,腰杆子也更硬,家中大事小事都要插一手,就连陶枝夫婿陈晋在外面的生意,她也要过问。
陈晋不愿搭理,吴氏便到男人那里哭一哭,说些挑拨离间的话。
陈锋好面子,极其在意长幼尊卑,容不得下头弟妹有任何的微词。陈晋不愿把账本给吴氏查看,无疑在挑战陈锋作为长子的威严,不时地去到二房,将陈晋骂得狗血淋头,甚至逼他给吴氏道歉,将他一个男人的颜面彻底踩在地上。
陈晋看着温和,沉稳话不多,但陶枝仍感觉得到,他内心并不平静,加上身体那不为人道的隐疾,人也变得愈发敏感焦虑,到后头,为了解压,竟然迷上了大烟,把自己关在屋内,一抽就是一个大夜。
陶枝有心劝说,男人却听不下去,待她也逐渐冷淡。
感念男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求娶,助她逃离了魔窟,陶枝是真心想和陈晋做夫妻,也暗中寻访了不少医者,可始终无所获。
夫妻之间的感情,也在一日日地冷待中,消磨无几。
但这些夫妻之间的秘事,陶枝寥寥数语便掠过,并不愿多提,谈的更详尽的是陈家兄妹之间存在的问题。
可陆盛昀何其敏锐,并不想放过任何疑点,直截了当地问:“所以,如那日吴氏在公堂上所言,他不能人道是真?你和他确实未曾圆房?”
这话问得,叫陶枝如何回。
陶枝神情微窘,又颇为无奈:“大人心中已有定论,又何苦再揭人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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