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朱漆大门在她身后“咣”的一声阖上,隔绝了寒风,也隔绝了天光,屋内暗沉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懿视线扫过屋中几人,敛眸上前对长公主行了一礼:

        “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常乐长公主从不允她叫她母亲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是这一声识时务的“夫人”令长公主心情好了些,她鼻腔里“嗯”了一声,视线看向对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懿顺着她视线的方向亦缓缓回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对面最末席坐着的是一身粉色缎面裙装的秦茵,她头上簪着一支海棠白玉簪,通身矜贵大气,见她看过来,秦茵得意地对她挑了挑眉,继而低头去摆弄手边的茶杯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她身旁,一位年逾四十的男子端端正正坐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男子看起来眉目温和慈祥,见她看过去,对她展颜一笑,只是笑了一半,他忽的捂唇咳嗽了一声,瞧起来身体确是不好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人正是秦茵的父亲秦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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